长篇连载 关于爱情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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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 青春,最美好的事情

  这部小说的写作是对我以及对文中主角青春的一个纪念。青春,是我至今所听到最美好的事情。每个人的青春都不一样,有些人的青春如同早晨的阳光,纯净透明;而有些人的青春在大部分时候充斥着撕裂的黑场和漫无边际的寂寞,甚至充斥着沉郁和伤悲,令人不堪回顾,那样苍白那样脆弱,充满那么多危险的少年青春。有时候我感叹自己幸而已经平安渡过。

  事实上,我并未渡过。也非平安。

  还有一个事实是,这不是我的故事,但却是真实的故事。我必须强调这一点,以示我对丁安在那样寂静的深夜里在MSN(后来发展到电话)上整整一个星期断断续续的倾诉的尊重。虽然我到今天为止并未见到过她,并且也没有与她碰面的打算,但因为长时间的聊天我熟知这是一个因受过太多的伤害而变得十分敏感的女子,我必须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予她我最大的保护。

  让我整理一下吧,是在2009年国庆节,我所身处城市的天气突然遭遇一股寒流而变得异常寒冷。外面的街道每天都充满狂欢的人们,寒冷加上人群,空气于是变得浑浊。呼吸系统的恶劣状况把我关在房间里。通过网络,我得以认识了丁安。而我知道她,则已经是很早以前,她有一个博客,上面总是放一些古老的美国乡村音乐,然后加上简单几行的说明文字,有时候是介绍音乐的背景,例如歌手或者作词、作曲人,而更多的时候是一些散发着淡淡忧伤的的文字,我在上面看到风风雨雨过后的波澜不惊和沧桑变换后的尘埃落定。

  恰好这一阵子我迷上了美国的乡村音乐,于是每天跑她那里听歌,并在MSN上尝试与她交流。开始的时候并不十分顺利,她总是长时间的沉默,于是我常常把电脑界面切换到PPT上,我必须在规定的时间内赶出那份该死的《电信企业项目管理解决方案》,这是我的工作。后来逐渐熟悉,她的话才多了起来。我得以了解她的故事。

  请原谅我无法在这里用一些简短的语句把这个故事概括出来。我只能说的是,是一个女子和两个男人的故事,期间穿插着各人物与命运之间的较量。在小说的写作中我将命运等同于上帝,非有意而为之。电影《Forrest Gump》里面有一句台词我很喜欢,影片快要结束,一切尘埃落定。阿甘站在珍妮的墓前说:“I don't know if we each have a destiny, or if we're all just floating around accidental-like on a breeze, but I, I think maybe it's both. Maybe both is happening at the same time.”或许我们都无法理解命运的安排,更勿论对抗。我想,这是进化缓慢的结果。我们都在过着一种无迹可循的生活,我们永远无法得知在我们漫长的生命的下一秒钟会发生什么事情。另外,我们的生命真的漫长吗?同样不得而知,直到它的结束。MSN上一个菲律宾的朋友的个性签名上,她提到了生命和死亡。她说我们无法得知死亡在何时降临,所以我们应该更加珍惜生命和爱情。她原话是这样说的,There's something about death that is comforting....the thought that you could die tomorrow frees you to appreciate life now。事实上,她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女孩,说话欢天喜地,快乐很有感染力。我想只有这样的小女孩才能说得出如此单纯而直接的句子,接近生命的本质。在死亡的时刻依然不忘爱情,这必须对爱情有足够的虔诚和对死亡的蔑视。这不是太多人能够做得到。

  扯得太远了。关于丁安的故事,听过以后我以为我会很快忘记。丁安也从此消失。只是她博客上偶尔也会更新一两首歌曲,一如既往是陈旧而优美的美国乡村音乐。我也在继续我的生活,继续我那永远写不完的方案。站在青春的末端,我的生活开始变得日落月升般的平静安然。平静的生活总是更容易看见生活的本质,如同湖水。平静的湖面总是更容易看见湖底。有些人的生活深不可测。有些人的生活则如同露珠般的透明纯净,没有阴暗面。当然这两种人在真实的生活中都只是很少的一部分。绝大多数的人的生活就如同池塘。偶尔清澈见底,偶尔浑浊不堪。

  有时候我发现自己还是不善于用文字述说生活的感触。我想这是关系到我的生活经验。我仅有的生活经验不足以引发深刻的思考。在很早以前我就意识到这一点。于是我总是在不自觉的情况下萌发出走的念头。是一些不安分子在我体内作用的结果。但在我体内还存有另一种分子,它们叫怯懦分子。我的身体就是一个战场,不同的分子总是不间断地进行战争。对此我无能为力。无能为力同样是战争的结果——怯懦战胜不安。在大多数时候我没有坚定的毅力,我无法坚持一些历时长久的事情。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听见命运的叹息。

  所以完成这篇小说对于我来说是一个极大的挑战,我能预感到现在创作的激情在日升月落中将消耗殆尽,但基于一种承诺,我将努力把故事讲完。可以预见期间我将遭遇数次项目出差,我必须完全停下来应付我的工作,那是另外一种的思维方式,截然不同。我能做的只是在完成白天在会议室里与客户无休止的沟通后,晚上回到酒店抱个笔记本在床上敲下几段话,或长或短。

  所以,我不敢说这部小说的语言风格有多么的优美,故事情节有多么的跌宕起伏,引人入胜,因为更大程度上我并不认为自己是在讲一个故事。“故事”这两个字本身就带有太多的虚假成分。我是在给人们讲述一个女孩的真实的生活。当然我所说的“真实”是基于我对她的信任而言的,而你们完全可以把它当作一个故事来看。我有一个原则,一般情况下我不会讲故事,而如果我必须讲一个故事,我会尽我所能把故事讲得更好听一些。但愿我不必。

  故事分为四篇,“斑驳时光”,“行走的日子”,“寻找阳光”和“苍白生活”。讲述一个女孩和一个男人的故事。和。一个女人和一个男孩的故事。那个女孩是丁安,那个女人是长大以后的丁安。那个男人是林。那个男孩是右。我一直觉得写作是一件很庸俗的事情,而写一个爱情故事更是庸俗得无以复加。只是有时候会想,经过了青春,路过了爱情,也许我们得到了些什么,也许我们什么都没得到,那些青春时候的梦想和勇气,为了吸引女孩子注意作出傻呵呵的行为,那些很大程度上是自己营造的伤痛与悲壮,在之后很久想起依然激动的心情,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珍贵,如果不把它们记录下来,它们很快就会不见了。阅读和观望能够带来安慰和平静,于是最不能缺少的便是文字。我只是觉得在那些贸然长大的夏天,真的需要这么一些文字,来安慰你的青春。从测量爱情的憧憬到现实残酷的距离,我们在学习青春,或者爱情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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