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我该走向哪 带有性描写[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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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我该走向哪 带有性描写[3](2007-03-21 17:02:21)

  作家仿佛与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从说话上就能看出,我猜不出他是个什么性格的人,一切都显得很隐藏倒不显得阴险。我猜测作家并不是一个内问之人,从他脸上写有的坚定我就敢确定。我总喜欢把现实当作江湖,而作家在江湖中的位置大概是风云了一番,看透了,将要隐退了的,一个在沉思的人。声明一下,我不看武侠小说。

    作家是在十月二号暴露身份的,当时他在清理他的原稿,被我盯上了,于是此人便有了作家这个名字。

    作家在那一期话说得都不是很多,倒是他暴露了身份之后话说得多了些,最经典的话莫过很多次出寝室说的那句:走,嫖娼去!

    倒是我的猜测不是很错,作家不是一个内向的人。

    我的记忆中,作家在那一期还谈了一场恋爱,结果是无极而终,我们始终没见过作家的那个对象,反正那个女的没有接受他。就那场所谓的恋爱,作家得出一个结论:冬天千万不要跟女人接吻。

    我不知道一个伤心的人得出的一个这样的结论如此长时间被我记着的原因,或许正是因为我也是个爱情失落的人。

    我们这些人或许是读错了学校,除了上课的时间,其它时间是不与书接触的。我们的床上基本是看不到书的,作家是个例外,枕头的内侧整齐地堆着一沓书,坐在床上看书作家每天都做的。

    我这人对人书没有特大的喜好,倒是作家看过的书,我倒有点兴趣,这点兴趣的大小也就只够把这件事称为兴趣,不能再大一点。

    大一的时候,作家看的是社会类的书;大二的时候看古典一点的书,什么《道德经》、《春秩》、《论语、《兵法》都看过;大三的时候看了几本小说,不出很久便死了。

    从大一的第一期,我就看出了作家是一个不受控制的人,原因是他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整个社会的主流和社会的背影都不会对他产生什么影响,因为他活在他脑海里的世界。

    作家的那个世界很不能让人明白,就连我这样观察细微的人至始至终都对他抱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比如说他总是独来往,而他的从容镇定总显得他冻不是一个孤独的人。

    大一第二期的时候,作家的举动更让我们深入了解了他的世界。他较以前是更显得活泼了,而他静着思考的神态更是深入人心,谁能猜想得出是什么使得在他身上能有两个世界。

    作家最莫过于与哲学老师上课讨论的那些问题,让人堂目结舌,没人会看得出这人思想是如此尖锐。

  读了大学,宿舍便成了一个人极其私人的场所,基本上是反动到黄色是可以畅所欲言,只看一个人话说得精不精彩,有没有人愿意听。

   作家的话始终说得不是那样多,但他说话的时候往往都会切中要害。我想不出还有第二个人能这样恰如其分地以最少的话表现出自身的内敛又表现出不折不扣的活力,这便是作家在说话的行动和说语的内容给上我的感觉。

   作家是个极端主义的人,这样我就说他不是中国人。我的逻辑是这样的:中国人有当官的思想,而极端主义的人跟本当不了官。

   作家说:的确是这个样子。当然,我的那种逻辑是错误的,其实逻辑只是用来骗人的,最常见的是自己骗自己,能用逻辑去骗别人的则是逻辑高手。

   作家的极端主义是这样,假如你用假设去给作家幻想一个场景或造一个句子,他会是这样:假设最坏的情况出现了,而我们还活着。

   我常常把作家的这个场景或句子作一个这样的鲜明比喻:假设地球毁灭了,而地球上的人还活着,这便是作家的极端主义。

   这样说来,作家的极端主义是乐观极端主义。

   据我的分析,乐观极端主义并不是什么好事,乐观极端并不是与悲对立,而是乐观极端的程度越大便离悲越近。在我看来,作家的乐观极端已经等同于悲了。

   我们宿舍八个人的性格分布是这样的:一半保守性质,另一半半开放到开放型的。有时候宿舍的人在谈性,若是作家也搅和了进来,这场谈说便会让人大开眼界,作家在宿舍一般说来是不太说话,说的话是他认为他必需要说这话了,他万不得已才说,谈性这样的事,只要作家搅和了进来,这个话题便可谈到极致,以至于别人都觉得能承受的程度已不能再开口,等到作家话说完了,便有不少于两位的人对作家进行责备,说:有些话说得太露骨了,要注意自己是作家的这种身份。

   作家说:我他妈的一个写书的人,如果这些东西都不能看透,还叫我怎么写。

   作家这话说得好,我喜欢听,原因是我觉得很有道理。作家说那句话也就只大概两次,后来大家就不再说作家讲得太露骨了,倒是大家的话讲得越来越露骨了,连那些保守性质的人都变了。

   我始终认为作家是个深思的人,是个见过世面的人,而他见过什么世面我猜测不到,但是我想,是他经常想一些问题让他更开阔了视野。

   有很多人问过作家的小说,作家先是若为描述地讲了自己的小说,然后觉得跟这些人讲得是越来越模糊,便道:我的小说是以人思想和心理描述为对象,很少有对话的枯燥无味的小说。

   又有人问过作家小说出版的问题,包括出版怎么算钱的问题。作家对于这些问题能回答的则回答得很细微,不能回答他便微笑摇摇头。就在大学的这三年,当然作家的大学没有三年,二年半还不足便死了,很多人问他的小说为什么还没出版,起初那半年作家会对问这问题的人说:其实我比你们还急,我正在做一些准备;然后过了一年半裁,就在这段时间中,作家投稿了数次,但杳无音讯。这段时间如果有人问作家的书为什么没出版,作家便会微笑着摇头。过了这一年半裁,直到作家死前的那段日子,有人问作家的书为什么还没出版,作家便会很平静地说:在中国,最卖座的要数黄色、隐私、娱乐,如果要出版就得写那样的书。

   阿发在大学一年级第二期便买了电脑,在我们班上,阿发的电脑是第一台,直到大学毕业,又有人陆继买了几台。

   作家跟阿发的关系用几句话是难以说清,首先阿发的名字是作家给起的。阿发这个牌在全班算是很有人气的一块,现在如果要我回想阿发的真实名字是什么,不是我回想一刻便能回答出来的。

   就阿发为什么叫阿发,匡小姐问过作家。作家不过片刻便道:因为男人都想发财,所以阿发就叫阿发。

   我本以为阿发叫阿发是没有什么原因的,如果有原因也不过是从字面上推过去的;比如说:有人叫李财,可以推导得到些这样的名字:李财的财字组词为发财,因此可叫发哥;发财的发字可组词为发表,因此可叫表哥;另外还可这样:李财的财字同才字,用才字组词为才八(才高八斗),因此可叫八哥;八哥的八字可组词八九十,因此可叫九哥或十哥都行。

   我万万没想到阿发叫阿发是因为男人都想发财这样一个歪门,当然这是告诉女人最好的原因,尤其是匡小姐,虽然在我看来她并不是一个经不起钱诱惑的女人,可是谁知道一个人的思想会在某些刺激下发生变化。

   作家跟我说:我以为我读高中的那些想法这辈子就不会变了,可是到读大学还是发生了变化,所幸的是那些思想的变化是更完整地认识了这个世界。

   我始终认为我是很了解作家的,而我这种直觉一点也不错,即使我和作家看上去并不是很亲密的朋友,我知道作家的精神状态,他不会有很多那些很表面的朋友,谁能了解他的思想才是他最好的朋友。

   我认为我是一个能洞察一切的人,而与作家比起来,作家那犀利的双眼是更具有洞察力。

   阿发之所以叫阿发,作家可以给匡小姐讲是因为都想发财的道理,作家也可以讲别的道理,到底阿发叫阿发是不是因为男人都想发财我是有些怀疑。我的逻辑是这样:如果男人都想发财,而阿发不叫阿发,那怎么能说清楚阿发叫阿发是因为男人都想发财呢?所以阿发叫阿发的原因就引起了我的兴趣,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在这个哲学问题上有所斩获。

   其实就阿发的真实姓名,再怎么去组词,郎使把汉字都用光,带上各地区的俚语,都不可能扯到发字上去,而南阿发叫阿发就只因为男人都想发财这样简单的原因岂能让人信服,当然匡小姐会信。

   其实就阿发叫阿发的问题,其实并不是什么问题,是问题的是我觉得我这个人是问题,因为我的问题是探讨哲学问题,而阿发叫阿发是因为男人都想发财,我沉得这就是一个问题,一个哲学问题。

   阿发最重要的是阿发自己的那台电脑,那台电脑刚一买来搬回寝室的第一件事便是放了数块毛片,我们班有三个宿舍,阿发的宿舍在中间,当时是两边两宿舍的人都跑到了中间宿舍,人头推挤着人头,场面挺壮观的。

   对于这事我们都觉得很好笑,后来作家从在的一个同学那回来说:我的一个同学在省大学读书,全国排名十几的学校,还不是一样看毛片,我还以为他们在干些什么呢!

   就我个人读经济这个专业的感受,我可以说一句这样的话:在不是很有钱的基础下,最好是不要读经济专业,要不然很长一段时间都会觉得涉及这方面的问题都会让人大惊小怪,这有钱的基数大概为能买五辆不同牌子的好车。

   我就说一件这样的事,我们辅导员是某经济学院八几年的毕业生,大学一年级第二期,刚开学不久,辅导员便让小日向每人收了一百块钱。

   是我们学经济的,应该知道固定资产的意义,也就是原始积累的意义,收的这笔费用是作为班上的固定资产,并说学经济的,就得学会使用经济规律,要不然必定会错失良机。

   作家说这笔钱是白交,我也有相同的预感,后业不出两不月就足够得到了证实。事情是这样的:一个月后,大家都觉得这钱交得很冤枉,便让小日去问了辅导员,结果回答是:这么一点钱,为了表达系领导对我们班的关心,已经买了礼物送了出去,不剩分交,而且辅导员还倒贴了点,要不然凭什么系里老是给我们班打优,就是因为某些方面确实做得很好。

   这种耍雕虫小技,倒是不提为好,谁又会不知道这大概是什么事呢!还用得着拉别人来装饰诺言。那时候我们大概都处在很理的状态,把所有的人都想成正人,就像我们全班的男生都在看毛片,事后大家都会笑这样一件事。

   当然让我们大惊小坚的事还有很多,大到国家,小到个人,只是上面这件事是我们的切身利益,就当头说了。

   后来作家就这件事和阿发争吵了一顿。作家说:想不到辅导员会干这种事,阿发对作家说:你以后也会干这样的事。作家说:我再怎么样也不会向我的学生要钱。阿发说:会的。作家说:不会的。

   以作家对世界的认识和写小说的经验,其实任何事物都是有因果的,只是有些因我们无法体会就无法接受果,辅导员做这样的事有形成这种事的原因,也是因人而导的,所以作家会坚决说不会的。

   我们学经济的,最喜欢看到喜人的数字,二零零零年的时候,有报道说中国人均收入已突破一千美元,我为这个数字欢喜了很长一阵子。

   不出很多天,作家的一些话便让我觉得脊椎骨凉凉的。作家问我:小柱,你信不信那条百分之二十的人占有百分之八十的财富的规律。我说:当然信,这可是一条伟大的经济规律。作家说:那你就不应该为中国人均收入突破了一千美元感到心喜,现在我告诉你一个很确切的数字,中国百分之八十的人均收入才二百五十美元。

   我顿时便变得哑口无言了,因为这个数字真的很确切,确切地让人悲伤,如果我是一个女的话,当时就会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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