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验血记
前日,我和岳母带8个月大的爱女“誉儿”去医院做血液检查。
医院主楼采检大厅里人头攒动,护士隔着拱形小玻璃孔让我把女儿的脖子送给她,面无表情地用戴着薄膜手套的爪子轮番拍打女儿脖子的两边,看能不能找到血管。
站在一旁的岳母抗议了,说脖子不能抽,风险太大,即便退钱不做血检也行。玻璃房里的护士让步了,叫我们抱着女儿去儿科住院部,看能不能采取股动脉抽血。
来到位于副楼二楼的儿科住院部,走到护士站的瞬间,我有意大声吼道,“烦恼找一个技术娴熟的护士来帮我们抽血,麻烦一定找一个技术娴熟的哈!”心想,赞美是一种力量。
话音未落,一个无法判断有没有听力障碍的护士笑容满面地走到我们面前,三十来岁,国字脸,表情和蔼,口中还念念有词地“娴熟”着。护士在向主管问清情况后,笑盈盈地请我们到治疗室抽血。
女儿被无情地按倒在小手术台上,估计开始时她还以为我在跟她玩一个新的游戏,笑声不断,依依呀呀着我全然听不懂的法语。当护士用棉签给她胯部消毒时,小精灵似乎突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于是瞬间转笑为哭,尖叫,呐喊,眼神里充满着对我恶行的控诉。
护士看来还专业,至少脸上还挂着些许的自信,她开始用食指在胯间探测血管的位置,左边没找着,又转移阵地到右边找。我心理咯噔一下,这家伙有没有她口中曾念叨过的“娴熟”?她能不能找准血管位置吗?
右边好像找到了,只见她低着头,看也不看我地说:“爷爷把她按紧,如果她动了我就找不准位置了。”话毕,只见她已挥针直下。
女儿的哭声更大了,真恨不能替她挨这一针,我严格按照护士对“爷爷”的指令用力按住女儿的胸部和双手,心疼地安慰女儿:“誉儿不怕!誉儿不怕!爸爸在,爸爸在!”
时间凝固了,除了不愿看见的女儿痛哭的脸。
就在女儿抗争的海豚音即将进入另一段高潮的时候,耳中传来护士的声音:“对不起,来,按二分钟。”又见岳母接圣旨般迅速用棉签按住女儿的针孔。余光中,护士她怎么还在笑呢?
我心里一惊,“对不起!”什么意思?难道没有找准血管?还要让我的宝贝女儿再挨一针?
惊恐中我的视线从女儿的双手定格到护士的脸,她真的还在笑呢!奶奶的,如果你还要扎一针才能抽到血我就跟你急!愤怒交集着凄凉,我几乎要破口大骂了。
就在此时,我恍然看见护士开始在往试管里注血了,看来成功了?
成功了!我欣喜地亲吻着女儿:“誉儿不哭,誉儿不哭,抽完了抽完了!”心想,护士她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还一脸的讪笑?
十分钟后,我把血样亲自送到了一楼的验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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