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小说2.1.76〕《战争下的和平》〔共三部六曲,约120万字〕
* 战 * 争 * 下 * 的 * 和 * 平 *
鲁岱 著
〔2.1.76 殃及池虾〕
颈部被人反扣之后,枪口真的急了,心里突然慌乱:“糟了!惹祸了。”可是,转瞬,背后的人松开了手,枪口可以呼吸了。但因为闭气伤了喉,她一时还不能言语,只是本能地扭过头来,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在为狗而报仇自己。令枪口没有想到的是,她还没有来得及认清背后的人,那人又一个反扣,将她的双手锁在胸部而让她的上身动弹不得。这一次,枪口没有惊慌,因为她已经感觉到这个人不是在坑害她,仅是捕获自己而已。于是,她索性懒得反抗了,听凭那人使力。真的,反扣她上身的人,轻易地将她抱进了附近的一家屋子里。这个过程,还让枪口感觉有一丝儿温馨。心想:“我从来没有被一个男人单独的抱过啊!”
进屋内,枪口睁着眼睛环顾了一下子。这屋室是一个堂厅,左右各还有一间房子向这堂厅开着门户。虽然都是泥一色的土坯墙砖,可地下倒也清洁,耐看。屋内没什么摆设,与大门对面的墙壁前面摆放着一张旧色方桌,桌面上还有一把老式茶壶,但无茶杯,只有一个小花碗;一条高脚凳子塞在方桌下面,还有一条矮脚凳子置于墙边。其余在大门旁边的一个墙角里放置有两张锄头,壁面还钉有一个木桩,木桩上挂着一担箢篼。再就是一把笤帚了。这把笤帚是用高粱桔杆的上截苗子编成的,挺大,挺实,扫地时功效会很高的。枪口扫视过这堂厅之后,反扣她上身的男子松开了手,且敏捷的从方桌底下抽出那条高凳子,将枪口安置在高凳子上坐下来了。这时,枪口才看清这人的面相:眉目清秀,五官端美,虽然显得有点儿粗笨,可力气被人看上去颇为壮实。内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一个勤奋的庄稼青年!
“枪口对着你。”枪口用一种温和的口气向男青年说话:“枪口对着你。”“啥?”男青年疑问:“你说啥?”枪口依然用温和的口气重复一遍枪语。“呵呸!”男青年立即生气了:“你这人怎么这般的坏?你打死了我家的狗,我没有责怪你,我将你弄到屋里来,还要把枪口对着我,你这是何道理?”说着,男青年朝枪口身上扫视了一阵子,又转到枪口的背后,窥寻着她身上的枪枝弹药。见什么都没有,男青年愣着了。这时,枪口就用微笑说话:“枪口对着你,子弹打不死。”男青年有些害怕了,可他又没有发现什么疑点,于是,他大胆的上前,去搜摸枪口的身子。正好,枪口的红色上衣之左右各有一个插袋。男青年摸了摸,除了一个手帕之外,什么都没有。男青年又伸手去触摸枪口的裤子,蓝色的裤子也有两个插袋,其中的一个装着两个野山楂,这是枪口平日里最喜欢吃的野果子。因此,男青年摸来摸去,也没有发现枪支弹药的影子,于是问:“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枪口没有吭声。心想:“我再不能说话了,再说话他又会害怕的!”“姑娘,你是哪里人?到我们这儿来是要做什么的?”枪口依然低头不语。男青年急了:“你怎么不说话?哑巴了你!呵,不是哑巴,刚才你不是说话了吗?呵,害怕我是不?不要怕,不要怕。我不是坏人,我很好的。”男青年见枪口还是不去回答自己提出的问题,便生出想法:“呵,知道了。她还不知道我的情况,所以不便于回答我的问话。嗯,是这样的。”于是,男青年就自个儿的做介绍:“我姓丁,叫做丁一蚕。家里只有我和母亲两个人。父亲早已因病过世。我今年已经22岁了,尚未成家。我这湾子,你也看到了,总共只有3户人家,人口也少,全村子仅6个人。我这湾子,实际不是一个村落,是15年前来这里借居的。即是说,原来的一家已没有人丁了,房子空着,又碰巧我家正愁无处居住躲雨,漂泊乞讨,于是,邀约了几个同姓乞丐伙伴定居在了这里。这地方的人允诺了我们居住生活,但不允许我们更改村庄的名字,因而依然唤作凌家庄屋。因为,原来的主人姓凌。我们凌家庄屋的3户人家都姓丁,除了我家两口人,还有一家3口人,另有一个孤寡老叟。”说到这里,丁一蚕朝着枪口望了一眼,见她在倾听自己的诉说,于是又接着介绍:“再说说我家的那只狗。缘起,我真的是想应该养一只狗。因为,我这庄屋太过于单薄了,而且又兵荒马乱的,总想有一只狗看看门,壮壮胆。还想养一只恶狗。没想到,我真的养了一只恶狗!这只狗自从在别处捡来之后,从小就恶得很。凡是有陌生人进庄屋,这只狗非要将他咬走不可,除非我去把它抱一抱,它才卧在地上不咬人了。这是白天的情况。到了晚上,这只狗就整夜的守护着村庄,不睡觉。还有怪的,凡是外人在离村子100米之外,狗就一声不叫,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只要你进入100米之内,狗就拼着命的咬人,使得外人不敢进村子。所以有人给这只狗起了一个名字,叫做‘百米咬’。”“这只狗真可爱。”听到这里,枪口在心里头冒出来了一份敬意:“它的确是一只不可多得的好狗!”同时,枪口露出了一个微笑。恰好,这个微笑被丁一蚕看到了,于是,丁一吞就让自己的说事加叠在了枪口的微笑之中:“现在,这只狗被你打死了,你真的了不起,嘿嘿,姑娘,我看你是一个好姑娘,你真的好有本事,你能够赤手打死我家的那只恶狗,确实不简单。哟!像你这样漂亮的好姑娘,还会武功,太了不起了!”见枪口轻轻的摇着头,丁一蚕就改变了说话的态势。他移动了两条凳子,将方桌下面的那条高凳子抽出来,塞在枪口的屁股下,还伸手去搀扶她坐下,自己将桌子旁边的矮脚凳拉过来,坐着儿说话:“好姑娘,现在我们都坐会子,估计你是实在的累了,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你是哪里人?你到我们凌家庄屋来要干……”“别再问了。”丁一蚕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他的母亲已经起床而走到这堂厅里来了。她一进来就问:“一蚕,你是从哪里弄来的这姑娘?”“妈,你来的正好。”接着,丁一蚕便将大清早经历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向他母亲述说了一遍。他母亲听了之后即言:“不用你再说了,你也不必再问她了。我去弄点儿吃的,姑娘怕是饿坏了。你先给姑娘倒碗茶水喝喝,再去弄些热水,让姑娘洗洗。”这一切都按照丁一蚕的母亲,即按丁母的安排行事。喝过,洗过,食过。丁母又去拿了自己的一套衣服给枪口换了妆。接着,丁母又将枪口带到自己的房间休息。这时,枪口感觉回到了自己的家里一样,一股暖流在胸口内流淌。同时,也漾起了一份高兴:“我已经16岁了,已是一个大姑娘了。但是,我从未单独的出过远门,总是在爸妈的庇护下生活,或者在我下娃阿姨的带领下去远外的地方游玩。曾记得,在我12岁的那一年,我住在东门禹兴。一个美丽的春天,阿姨东门下娃过来了,说是她组织了人命美国际几个成员一道儿的去踏青。当时,我一听说这事就缠着下娃阿姨,要她带着我去外面玩。尽管母亲不同意,但没有拗住我的执着。下娃阿姨也真好,她对我母亲说:‘西门嫂子,枪口已经渐渐的长大了,还不曾出过远门,这次我带她出去见见世面。你放心好了,让她同我们一块儿去看看外面的大千世界。’就这样,我便随下娃阿姨去了。这次春游,是去湖北的一座名山——大茗山。这山,风光旖旎,景色宜人,而且是一块风水宝地,人杰地灵,有宰相地之称,也是出源文化天才人物的地方。大茗山脉群中,有一座高而美丽的山峰,叫做桃花峰。除了桃花峰带给人们诸多美丽的传说之外,在桃花峰的南侧还有一个著名的洞。这个洞,有如陶渊明笔下《桃花源记》所述之妙。当时,人命美国际的7个发起人都到位了。我还记得他们的名字:东门下娃,吕丹青,柯林多菲,路茜,帅大姐,小牛,谭茹茹。再加上我,一共8个人兴致勃勃的来到了那个玫瑰洞,呵,不,不叫玫瑰洞,是叫‘玫瑰源’。玫瑰源是一个天然大洞。这洞,不像《西游记》里头的水帘洞,那儿是瀑布水花档住了洞门。这玫瑰源,也是一个天然的特大的洞,洞口及其四周都长满了玫瑰树。所有的玫瑰树都绽开着玫瑰花,姹紫嫣红,灿彩夺目。源洞内,有农田,有沃地,有山丘,有庄寨,有永久牌花精油系列研发中心,还有一座大型水库,库水清澈,最适舟游。玫瑰源,虽然是一个洞,可里面更像一个美丽的市井王国。人们生活在这里,吃喝玩乐,赏景吟诗,几乎都是随心所欲,要有尽有。这里,逍遥如意,高雅似仙,忧患全无,一概和善。更有一个玫瑰公园,游人络绎不绝,车马川流不息,万景丛中一点醉。玫瑰源,玫瑰尽是,馨香四溢,似霓七彩,一年三春;田园路景皆藏笑,天上洞源美不分……”枪口玩着玩着,真的被那玫瑰源的景色给陶醉了,醉得迷迷糊糊的,仿佛一首天然的《大茗山赋》:
万年丛山,千载人寰。幕阜长江汇精瑞于此地,祥云紫气集天龙在其间。八十八平方千米辖域,物阜人康;四十四万人口旺相,天安地祥。南唐建县,元初立乡。沿革乡情溯上古,拔云茗巅眺武昌。史有余国柱拜相,今有彭刘柯辉煌。古杰今才数百千,英模烈士盖县祠。奏疏、记颂、赋赞垂青史,经典、艺文、著作启后裔。深厚底蕴催人奋进,宝山田源蓄美藏诗。新味立乡,睿智开发。花炮震天响,建筑富千家。种养专业蓬盛,玫瑰遍地开花。杨桥街,新动力;范道街,媲县城。房地产崛起,公路网形成。产业生态新常态,金融商贸大攀升。小康已近,幸福永恒。兴也,大茗山!天然明珠正灿烂。贵也,大茗山!美好情思赋梦圆。大茗山,当代人的山!
整整睡了一天。傍晚,丁一蚕的母亲丁母,将晚饭弄熟了,喊枪口过来吃饭。枪口一进厨房,一股鸡汤的香味扑鼻而来。枪口一下子识辨过来:“好香呀,这是正宗的乡村土鸡汤!”坐上桌子,丁母与一蚕都陪着枪口吃饭。莱过三巡,一蚕就开口说话了:“姑娘,至现在我还不晓得你叫什么名字,你再不跟我们讲,我们怎么样与你说话沟通呀。”“是呀姑娘。”丁母也开口了:“你别割怕,在我家很安全的,我们互相了解一下,也便于以后的生活。”见枪口微微一笑,丁母又说:“一蚕已跟你说过,我家只有两口人,你来了正好,今后就住在我家。一蚕还没有成家,只要你愿意,我就帮助你俩人办个结婚仪式,让你们结婚成家。到时候,我们会好好的照护你的。”枪口点了点头,但没有说话。这时,丁一蚕就用筷子夹了一个大鸡腿,放到枪口的碗内,说:“你就大口的吃吧,我家养了许多的鸡。你应该知道,这庄屋人口少,耕地水田都很多,养鸡很方便的。你问问我妈,仅是鸡蛋,每天都要捡上十几个。”说到这里,一蚕轻轻的一笑:“我家的这群母鸡怪喜欢生蛋的呢!”“这是真的。”丁母接着说:“你看,这一碗糊巴蛋都是我家的鸡子生的,算是又大又圆的了。伢儿,你就多吃几个吧。”说完,丁母又一连的夹了三个糊巴蛋到枪口的碗里。本来,枪口碗内的饭还没吃过一半,嘴里还在吃那个大鸡腿的香肉,现在又加了三个烤鸡蛋,这碗就被堆满了。丁母又准备拿勺子舀汤到枪口的碗内,枪口招手示意不用丁母舀汤,她担心碗子装不下去了。看到这种态势,丁一蚕就起身了,他几脚儿的去菜碗厨内拿来一个空碗,连忙将黄澄澄的鸡汤舀在空碗里,然后塞到枪口的面前,笑的说:“免得被湿润了,年轻人都不喜欢汤水泡饭的,你就边吃边喝好了。”真的,枪口腾出一只手端着汤碗,喝了一口鸡汤,顿时感觉味道鲜美,适舌馋人。枪口一口气喝下了半碗,就无意中从喉咙里漾出了一句话:“枪口对着你。”丁一蚕一惊:“这人怎么了?缺少礼貌?”接着,枪口在一个微笑之中又加述了一句:“枪口对着你。”说完第二句,丁母立即会意了:“这孩子可能是一个‘语残人’,一生只会说一句话!”于是,丁母又试探:“孩子,你家里还有什么亲人吗?”“枪口对着你,子弹打不死。”“噫!”丁母也一惊:“有两个句子了!”“好孩子。”丁母继续试探:“你家住在什么地方?”“枪口对着你,枪口对着你!”“喂,枪口!”丁母豁然醒悟:“可怜的孩子,妈不用你再说了!”丁母的眼睛滚出了一滴泪水,流在口角,悲悲儿的拌在言语中:“好孩子,从今往后,你就住在我家吧,也没什么必要再取一个名字,我们都唤你为‘枪口’就是了。”见枪口连连点头,丁母又对儿子说:“一蚕,你以后就不必再问她什么了,这姑娘就在我们家,你就管她叫做枪口算了,不需要什么好名字。她是一个可怜的姑娘,一个好姑娘,只是不会说其他的语言罢了,你也不必强求了。还好,她能听懂我们的话,而且,她的表情可以显示她的内心。这就够了!”见了丁母这么一说,枪口哈哈大笑了起来,同时,搁下饭碗,起身离开座位,来到丁母的跟前,喜的一下抱住了丁母的脖子,眉开眼笑的说那枪语,还孩子般的向丁母送去一个飞吻。这时,丁母也是笑容可掬,抱着枪口,用手拍乐着枪口的背部,连说:“枪口,好孩子,从今以后,这儿就是你的新家!祝愿你与一蚕恩恩爱爱,白头偕老,永远幸福!”看看这时刻的丁母,高兴得不亦乐乎:
容颜流笑意,眉目露光明。
口齿甜甜美,身姿袅袅轻。
满心盈喜慰,一智定婚情。
俐雅乡村妇,风骚赛市城。
几天以后,在凌家庄屋举行了这个小庄村前所未有的庆祝仪式。按照习俗,结婚应该用到花轿,而且是大轿小轿同时使用。大轿两顶,用于新郎新娘的婚嫁坐事;小轿两顶,坐的是证婚的媒人。媒人有两个,一个是跑媒,担任说合事;一个是座媒,显示女方的尊位。可这桩婚事,定然例外了。因为,枪口的娘家还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娘家里有什么人,因此,丁母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儿,她让人准备两顶轿子,一顶大花轿坐着枪口,一顶小轿坐着土地神像。丁母向人解释说:“让枪口坐坐儿大轿,领略一下婚姻的神圣,这是一个语残女孩的心愿。让土地神做证婚人,显示这桩婚事是可以有天地作证的人间美事。”丁母也请到了一个唢呐队,为这场特殊的婚姻壮壮声势。轿子与唢呐队择了个顺吉的路径,围着凌家庄屋转了三个转圈,就让枪口进入了丁家洞房,与在那里等候的新郎官丁一蚕美美的圆房。丁母还举行了婚宴,村里人不用说全部入席,更有丁家的所有亲戚朋友也一统的前来祝贺。大家热烈闹闹的度过了整整一个良辰吉日。有词《蝶恋花· 枪口婚姻》陪乐:
逃难途中奇遇美,落户凌丁,一夜安寒泪。唢呐声连神土地,轿帘飘去圈相娶。
未晓前程何样味,祈愿苍天,保佑言残妹。百种人生皆绚丽,唯姻枪口无人睡!
时间一晃,几个月过去了,枪口在凌家庄屋生活得十分美满。除了语言障碍,其余的生活、劳动等都称心如意,况且,枪口的表情示意也属于正常范围。因此,枪口在丁家以及整个凌家庄屋还包括周边临近的村庄,都是和睦相处,生活幸福。丁家的两口人更是与枪口融洽有加,亲和倍至。整个的生活空间,确是算得上和和美美,满堂笑声。
一日,枪口与丁一蚕在地里播种冬小麦。这是一个初冬时节,他俩人恩恩爱爱的劳动在一座小山丘的耕地上。此时,一人播撒小麦的种子,一人用锄头挖土掩盖。一蚕说:“枪口,这上午的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加快一点儿速度,将这块地的麦子播种完之后就回家吃饭。”枪口点了点头,手上的锄头也随之耕动的快了起来。丁一蚕是弯着腰子说话的,他一边说一边提速了播种的动作。种子播撒完了之后,一蚕又拿起锄头,帮助枪口掩盖麦子沟。很快,一大块地在他们俩人的不停的劳作之下,于午饭前都已经弄好了。这时,一阵轻风吹来,拂摩在两个人的脸面上,都显得十分的惬意。丁一蚕嘘了一口气,微笑着说:“呀!好舒服。这额头上的汗液经不起凉风一吹,立马就干了。”于是,他伸出手来将枪口一拽,两个人就意领神会似的都朝向北方,仰起脖子享受着清风的吹拂。正值这时,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枪声。两个人像惊弓之鸟似的,“呼”的一声扫眼转视枪响的地方。还不到喝完半杯茶的工夫,有一群人慌慌张张的出现在视野。丁一蚕不敢久留,他拿起盛麦种的小盆子和锄头,挥手示意枪口迅速回家。枪口也扛起了锄头,也见到了这一幕,同时,她还在心里产生了一丝惊慌:“这又是什么军队在追杀民众了!”枪口让这种不祥,叠迭在了恐惧之中:“只怕是又要大祸临头了?”然而,时空不容许她多想,丁一蚕已经拉着她的手出脚下山了。这山很矮,不到几分钟,他俩人就来到了山麓的平路上。可是,他们刚折个弯,走出不足百米,又见有一路逃亡人流从侧面仓皇逃窜过来,还挡住了他们回家的路,也使得他们两个人无奈的掺和在了逃民之列。同时,枪声不断,喊声恫人:“抓住他们,杀了他们!他们是共产党起义的残余匪兵。”枪口看得清楚,随着喊声的临近,一支军队已经围拢了过来。顿时,枪林弹雨,铺天盖地。在这两股人流之中,有不少逃民应声倒地。
正值枪口看的呆若木鸡之时,忽听“嗖”的一声,一颗无情的子弹飞向了丁一蚕。枪口明明朗朗的看到,她的丈夫“扑通”一下倒在了这人流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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