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欲求出版)沦沉--之唯美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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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版主强顶此帖!!

  (作者:张鸿,这篇文章作家出版社在去年十二月份欲出版,只因无钱出版,才发上天涯与各位网友见面,希望多多提出宝贵意见。另外这篇文章欲求免费出版,声明:作者本人现今是一个穷人。身无分文,若有身价又何在乎那几千元钱?)

    一

    这是一个关于一个女人的述说的故事,在她对我讲述这篇故事之前,我已经见过她几次,也与她有了些交往。也许就像她所说的,我和她的相见就像是缘分。我得到她和睛睐,得到她的信任,让她对我说她那些过去的往事,那些不为人知的内心密秘时,我感到是幸运的,得到一个人的信任是一件好事,更何况是一个女人。生活总是在无情的进行,充满了我们所知晓的,所不知晓的忧乐在进行着。这篇小文,可能会让你感动,也可能会让你产生一种对天生活的忧伤,一种对天现实不快乐的惆怅,或者你会认为它不过是一篇平淡而不深刻的小说而已,不管怎么样,我在这里所记下的一切都是让我感动过的。

    我在讲述这篇故事之前要引用一个法国作家的一句话: “ 我认为只有深刻地研究了人以后,才能创造出人物,如同只有认真学习了一门语言,才能讲它一样。我还没有达到有这种创造力的年龄,所以我只能讲述故事。 ” 这也是我要说的话,下面我要说的这个故事得从五年前说起,从她的故事里面我得知有很多世事,有很多东西我们都是无法预知的,如果这个世界太平静的话,那也不过是它的表象。

    我认识她时,是在五年前秋天的一个下午。如果不是后来我知道她的事迹,我怎么也不会把她同妓女这个名词联系起来的。她看起来很娇柔,全身透着一股文弱安静的气息,面容秀丽洁白,骨子里似有一股庸容妖艳,举止大方,很容易让人对她产生好感,甚至会想到其他方面的事。

    初次见到她是在朋友的婚宴上。当她用眼睛瞅过来时,我以为是她先看到我的,我向她淡淡的笑了一笑,举杯向她晃了晃。可是后来,当她转过身,从桌子后面绕了过去,当我看到她的背影时,我才意识到是我自己先看到她的。

    她有一双令人神不守魂的眼睛,打伴得华贵艳丽,清新脱俗,像上个世纪巴黎的女人,华贵得让人有些难以忘怀,清丽得宛如一湾清水,她的眼神是那么让人失魂,她的笑容就像春天里的阳光,没有一个女人像她那样大胆而张狂,艳丽而清爽,她的眼神似乎在告诉你她有许多的不幸。

    我嘴里含着一支未点燃的香烟,这是我惯有的习惯,我沉静的坐在圆桌旁边,任听耳边的喧哗像流动的流水一样流过。许久,她从桌子的那边走了过来,冲我笑了笑说 “ 我叫许青青,不见意的话,以后就叫我青青吧。 ”

    我高兴的向她笑了一下,惊喜之情言于于表。

    她说 “ 不要见怪,说我多情,热情什么的,我刚才见你悄悄的看过我。 ”

    我感到有些尴尬。

    她笑着说 “ 先生贵姓? ” 我有些受宠若惊的向她说了自己的姓名。

    她说 “ 你看起来有些失落与孤独。 ”

     “ 是吗?大概是因为天气很冷的原故吧。 ” 我胡乱的敷衍说 “ 喧哗声也能让人感受到一些孤独。 ”

     “ 在这些热闹,繁华的背后,我还是感到有些孤独与失落的。 ”

    我笑了笑,递过一杯酒给她说 “ 饮了它,就什么都没有了,所有的一切都不复存在,所有的一切就如一江春水,一去不回头。 ”

    “ 你这人倒是很有幽默感的嘛。 ” 她有些嘲笑的说 “不过看起来也有些伤感。”

    “你是搞艺术的?”她说。

    “你看我像搞艺术的吗?”

    她说“像。只有搞艺术的,还有那么几个有一些的多愁与多情。”

    她说“现代的人都不在多情了。功利嘛,讲求实际的东西,看得见的东西。”

    我笑了起说“没想到你看起来那么的愤世嫉俗。”

    她咯的一声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

    后来,我们也胡乱的聊些天,那次她在我印象之中就是个大家闺秀,看过几本书,夸夸其谈,喜欢卖弄,一幅忧郁的神情,年青的气息,与她的华贵外表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不过青春的朝气在她的身上都是找得到的,在她的眼神之中,在她那年青而又老气的气质之中。

    当我得知她叫陈辰,并非叫许青青时,我很惊讶,同时也意识到她的身份。

    不过我并没有和她终止交往,她,这个女人反而引起了我很大的好奇心。在那段时间,我想方设法的去打听她的情况,可收效甚微,关于她的情况,我基本上是不知道的,也没有打听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那时,我正处在年青气盛的年纪,对什么都是好奇的,有些时候,甚至我想到要找她的一些情况以此来写一部小说,说起来也好笑,年青人总是会有这样的冲动与坏习惯。后来,这事过一段时间也就不了了之了。

    在几个月之后,我甚至都有些记不起她了,生活总是让人健忘。

    我再一次看到她是在一年之后的一个晚上,那天晚上,天下着毛毛细雨,把整个世界洗得洁亮亮的。我在一家小饭馆见到她的,和她在一起的是二个女孩,她们都是一身休闲打拌。我走了过去。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神还像以前一样,温柔而又有神。她见到我显然有些意外与惊奇。她好客的把我邀请坐下,说 “ 我请客,以前和你谈得很投机,我还以为没缘再与你相见了。 ” 不过看起来,她好像有什么事情,以前在她身上的那股快乐的气息不见了。

    她很做作的笑着问了我很多生活的小事。

    后来她说“我没有想到会再见到你。”

    我说“这都是命运的偶然,我们又见面。 ”

    过了许久,她又再一次邀请我坐下。

    “ 方便吗? ” 我看了看她身边的二个女孩说

    “ 没什么,这位是兰兰,这是雅灵 ,都是我朋友。” 她说

    她向那二个女孩介绍我说 “ 这位是 吴 先生。 ”

    在她右边的那位叫兰兰女孩也是,用很俗的一句话说:清水出芙蓉。那二个 女孩先后向我点了点头,我问了一声好。叫雅灵的那位的姑娘有些勉典。性格显得有些忧郁。我坐了下来。

    那天我正式的被我实习的那家报社录为编辑。心情颇佳。

    来这小酒馆原本也是要为自己庆祝一翻的,那时我在这个城市的朋友很少,而且也是不常在一起。我坐了下来,便说了些关于天气,这个城市的风气世俗,拉了些家常。她身边那叫兰兰的姑娘很风趣,时不时的说了一些很现实而又带有讽刺的话,她显得大方而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她时不时的说出些在生活中遇到的黄色小笑话。

    那天晚上,我又和她说起那些我们都相同的感悟,我们又闲聊了起来。

    我怎么也不会相信,就像我起怎么也不相信她是妓女一样,也没有意识到一个女孩会有如此的学识,见识。如此的爱好广泛,在欲望高涨,物质横流,文化退步,道德沉落的今天,她可以称得上是一个有才华的女人。她同我谈尼采,叔本华,费尔巴哈,后来又谈到《百年孤独》,《红楼梦》。

    “ 在我所看过的书中,我最喜爱的还是《红楼梦》里的那句话:世事洞事皆学问,人情达练即文章。它把人类所有的智慧概括了,很精练,也很让人豁然开朗。一切优美的文字,具有真理性的东西都是作者本身对客观世界的理性的主观表达。 ”

     我怎么也不会相信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妓女会说出这样的话,当我反复说的对她说我对她的才识感到惊叹,那些惊叹的话是表示我对她的世界观与人生观的惊叹,如果不是亲耳听到的话,谁都不会相信这是一个存在在现实生活中(尤其是现代生活)的事实。对于她,我只能产生某种惊奇,不可思议。她说话时声音低沉,显得很失落,虽然带有很大成份的矫揉造作。不过还是可以察觉到她内心的心情是低沉的。

    后来,她身边的那叫兰兰的女孩有些不耐烦了,说“周姐还在等我们去呢。”她说“让她等去吧,什么时候去都会有人要我们的。”那个叫兰兰的女人说“那我就先走了。你们等会再来吧,我可等不了了。”

    叫兰兰的女人走的时候这低咕了一句。

    后来,叫雅灵的那个女人悄悄的对我说了一句话“她就是这么爱胡思乱想。她是我们姐妹中最多情的才女。那又有什么用,当不了饭吃,也改变不了她的身份。”

    那次谈话以后,我就没有见到过她了,直到几年以后。

    我不知道她去了何方,不知道她还是否像以前一样,在她的身上根本就看不出一个风尘女子的影子。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她眼神里的失落与绝望,在那的有神而温柔的眼神里,你很容易感受到一股浓浓的孤独。在她离去了以后,我失落了很长的时间。我已经记不清她离开的那个日子了,似乎所有的一切,在我的记忆深处都变得暗淡了。那个日子,她离去的那个日子,她给我留下的是用一种古老的方式:一封书信,在与她交往的那些日子,在那些夸夸其谈的日子中,我们都体验到我们的共同点,绝望背后的孤独。对于她,给我的是一些狂乱与细韵的日子,这话说起来好像有些矛盾,不过她给我的确实只有这些。

  作者:凡沙宜品 回复日期:2007-3-3 13:09:06 

    我回帖了

  作者:夜郎张生 回复日期:2007-3-3 13:10:18 

     二

    后来,几年过去了,我对天要了解她的那股热情也渐渐的淡化了,可有时我还是很想看到她,想了解她的一些情况,关于她的一切对于我来说都是有某些神秘的,而且也引起我想知道的冲动。虽然她在我心里的热情是越来越淡化了,可我对她的记忆总是清晰的。

    时间就这样,五年过去了。在我的记忆里她还存在着,但似乎又已经淡忘了。

    有一天,我接到上级的命令,要去警察局采访一些卖淫女,上头说她们中有一些人的忏悔词很生动,很有社会的教育意义。

    我来到警察局时,一个警察热情的接待了我,我问了一些关于这些女人的情况,他说这些女人的时候,脸上带很浓的气愤神情。他很气愤的说 “ 这年头,唉,女人的道德为什么总是腐化的,为什么这些女人总是在堕落 ”“ 你去要好好的教育教育她们,总不要让她们以为交了几个钱就又可以平安的出去了。 ” 说到这里他叹了一口气。在他的身上很容易看到一种男人主义的东西,显然他在对男人与女人在性爱与道德方面是有偏见的。没有等我说话他又紧接着说 “ 法律是有问题的,像这样有伤风化的事情总该是要禁止的。 ” 他说这话的时候显得有些失落。一路上他总说个不停,看得出来他很爱他的职业,而且对社会的这些坏事,坏习惯有一种莫大的关心与忧愁。他把我带到一间比较暗的房间,那房间里横七竖八的坐着一些打伴得很清雅,贤淑的女人。除了坐在东面的那个看上去有三十四五的那个打得艳丽一些的女人以外。后来,我才知道,那个打伴得艳丽的女人就是周姐,一个下岗的女人,一个保养得很好的女人。

    她们都各自谈论着什么,或大声的说着自己的遇见的一些趣谈怪闻,或说些黄色小笑话,或谈论勾引男人的心得,或说说那种化妆品好,那一种车名贵。当我和那警察来到时,她们一下子沉静了下来。那警察对里面的那些女人说 “ 这位是我们市晚报的吴记者。你们都好好的对他说你们自己的忏悔词,与堕落过程吧。重新拾起你们已经失落去的尊颜。 ”女人中又响起了一小阵喧哗与嘻笑声。

    那警察厌恶的说完这话后便就走开了。

    那警察走了以后,她们又开始小声的说起话来。

    我作了自我介绍,显然,对我所说的话,对于我的到来她们都是漠不关心的,无所谓的,她们懒洋洋的看着我。

    这时我看见坐在右边一个吸着烟的女人很面熟,我看了他一眼,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把头低了下去。随后又抬起头来好像要告诉我其实刚才她不是因为羞耻而是因为不自然才低下头去的。然后她就又事无忌惮的吸起烟来。

    坐在最里的那个女人似乎只有十六七岁的光景,穿得暴露,面容娇好,这时她生生的走到我的面前小声地问了我一句 “ 先生,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这不会是要坐牢吧。我是不知道会这样的要知道会这样我是不敢这样的,我才来这城里三个月,什么都不太知道,家里缺钱,就做了,要知道我出事家里会 …..” 她还没有说完就引起了一阵哄笑。这时坐在她身边的那个女人拍了拍她的肩说 “ 不会有事的,罚几个钱也就完事了。 ”

    “ 不就是这样。 ” 一个女人的声音和声应道说。

    “ 傻丫头,刚从农村出来的小雏儿吧。 ” 又是一个声音响起。

    “ 怕什么,他们又不会吃了你,最多让你陪他们上上床,我们只会做这样的勾当。 ” 这句俏皮话顿时引起了一阵大笑,这时那小女生又问道说 “ 真是这样的吗?那样就太好了, ” 这话又是引起了一阵大笑。

    我有些尴尬的说 “ 静一静,女士们,当然你们可以拒绝我的请求,不过你们若想快点离开这里,就静一静,大家合作一点,我只是想问问你们对自己的职业带有什么样观点和看法而已。当然每种职业都是,都是应该得到珍重的。 ”

    笑声渐渐的静了下来。

    “ 你们中有总有人会感到对这种并不是很高尚的行为有一些厌恶或忏悔吧。 ” 我因为自己说出像教士的话感到有些不合时宜。

    “ 当然任何事都有它存在的意义的。 ” 一个女人不肖地说

    “就是啊。”

    “没有我们,你们这些男人那里去风流快活去?”

    “男人都是这样,吃干挖尽就不认帐。”

    “有什么好说的,不就是那么一回事。”

    后来,完全是她们在说话了。

    这次采访完全是在不太愉快的气氛中完成的。

    最后当我要走了的时候。

    “ 先生,请问你是吴君晓先生吗。 ” 一个女人走过来对我说,她就是刚才我看见的那个面熟的女人。我点了点头。

    原来她就是五年同阵辰一起在那家小饭馆里吃饭的其中的一个女人,叫兰兰。 在我与陈辰交往的那些日子中,常常看到她。

    我问她阵辰的情况。她说 “ 我已经有二年没有看到她了,听说她现生病了。将不久于人世,想想她,生活也是够苦的。 ”

    “ 什么病? ”

    “ 慢性白血病,听说已经有几年的病史了。 ” 她说起这些时一幅漠然的样子。她叹了一口气说 “ 人的生命,有时真的很脆弱,人的命运也许是在冥冥之中早就注定了的。 ”

    后来我问她知道阵辰在那里吗。她让我第二天去找她,她说带我去找一个叫雅灵的女人,就是几年前同陈辰一起的那个女人,她是阵辰最要好的朋友,也许她知道阵辰在那里。

    其实我根本就不想去管什么闲事,这些年来,我已经从那种年少冲动的好奇之中变得麻木了起来,或者说我是不想去知道这些并与我不相关的事。可对于陈辰,对于那个女人来说,我总是充满了好奇心的,当初她在我心里引的那种好奇又复燃了。

    第二天,我老早的起来,打伴了一翻,吃过早餐就去找那叫兰兰的女人。

    我问雅灵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说 “ 还能是怎么样的人,以前还不是干我这行,不过她运气好,听说过几天就要嫁人了,那男人很有钱,对她也好。 ”

    “ 她男人叫王东。 ” 她紧接着说。

    “ 王东是一家装饰小厂的厂长,一个三十来岁胖男人。精明能干,圆滑世故。 ”

    “ 我原来以为王东对她,当然那也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我是不会相信像他这样的一个人,一个智慧而有才华,圆滑而通事务的人会爱上一个妓女。我还反对过她呢,对她说 ‘ 你不要傻了,你不会有好结果的,像他那样有钱有才华的男人我们这辈子都不要想了 ’ ,她却说 ‘ 我也知道,不过我们的生活都是在打赌,不是吗?不管怎样,我都要去试试,我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机会,就算这个机会看来根本就不是机会,反正我这样做,同没有做基本上是一样的 ’ 。后来她真时来运转了,我也有好长时间都没有见到她了。也不知道她现在生活怎么样,住在那里。她是一个很好而且重情义的女人。 ”

    “ 那怎么去找到她? ” 我问

    “ 先去找一个男人。他知道雅灵在那。 ”

    “ 谁? ” 我有些莫明其妙的问道,我对自己的冲动好奇心有些不好意思。向她笑了笑。

    她也向我笑了笑,好像在说没有过关系的,她继续说 “ 王志义是王东的哥哥,而且他和陈辰与雅灵在以前就认识,他在东街那边开了一家叫宏运的酒吧。 ”

  作者:夜郎张生 回复日期:2007-3-3 13:13:37 

    三

    我们从东街穿过天桥。前面是一段乱慌杂乱的小街,小商贩摊位排满了两旁。小商贩,学生,无业游民,这条小街显得有些鱼龙混杂,这条有些杂闹与冷清的小街尽头有一个拐弯。拐弯处有一家酒吧,酒吧的对面是一条很繁华的街,街上车水马龙。我们来到酒吧的门前。是宏运酒吧,我们便走了进去,里面放着清淡淡的音乐,让人体验到一种冷幽幽的凉意,服务员小姐说 “ 欢迎光临,请里面坐。 ” 兰兰对 那报务 小姐说 “ 我们找王经理。 ” 那个服务员小姐笑了温和的笑容说 “ 你就是兰兰小姐吧。经理出去了,他留下了话,让你先等等他。 ”

    “ 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 她问。 “ 可能晚上才能回来 ” 那服务员小姐回答说。

    我和兰兰在里面坐了来,服务员小姐给我们每人各来了一杯冰凉的啤酒。这时酒吧里冷冷清清的,没有一个顾客,大概是早上的原故。我同 那 小姐拉了些家常,说了些闲话,她很建谈。

    兰兰问那服务员小姐说 “ 这里只有你一个报务员吗? ” 那服务员说 “ 有五个,白天没有什么人,都休息去了。 ”

    “ 在这里工作倒是很清闲的。白天都是无所事事。 ” 那服务员继续说 “ 通常白天很少有顾客,晚上就多了,那时也特别忙。以后你就知道了。 ” 兰兰笑了笑,她说 “ 听说你是来应聘当我们的总管的?那倒也是没有什么要做的。以前的那个总管平时也是清闲得很。有特殊客人时,她才去部客。 ”

    “ 哦? ” 兰兰显得有些惊讶也有些不解,那服务小姐笑了起来说 “ 王经理说今天要来个特别的客人,说是以后要来做这里的总管工作的 ” 。这时有两个学生模样的男女走了进来,她便迎了过去。

    我喝了那杯啤酒,感到有些困意。我趴在吧台上,竟然睡了过去。过了一会儿我醒来时,兰兰也趴吧台上睡着了。

    我坐了一会儿,感到很无聊,我想叫那女服务员过来让她给兰兰,给这个睡着的女人留言,可是一想感有些不礼貌,而且我还是很想知道一些陈辰的情况。

    酒吧里,凉意浓浓,清雅的音乐在耳边流淌着,我漫无目的向对面的街看去。

    那里,对面街的捌弯处坐着两个乞丐,一老一少,老的大概六七十来岁了,小的才头十来岁的光景,那老头前面放着一只破碗,他一动不动的,好像在打盹,似乎想躺在地面上睡上一觉,那小孩子到似满不在乎的样子,他仰着头看来来往往的行人,乌黑的脸好奇地注视着这个世界带给他眼前的精彩,他一点忧伤也没有,他不在乎晚餐是否已经有了,也不在乎身边的爷爷是否想要睡觉。不远处一肥胖的老太太在追打她的孙子,大概因为他很玩皮的原故,再过去一点那个开小杂货铺的姑娘漫不经心的看着廖廖无的几个客人,旁边的栏杆上坐着一个年青的民工,在那正兴高采烈的吐着烟圈。

    过了一会儿,她也醒了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 怎么还不来? ” 她看看时间说 “ 要不你先回去, 吴先生,我找到雅灵的地址就打电话给你就行了。 ”

    我说 “ 那怎么好意思呢。而且我还想跟你一起去找她。 ” 我们又闲聊了很久。

    大概二三个小时过后,那个叫王志义的男人终于来。

    兰兰向他引见了我,他忙过来握着我的手说 “ 吴大记者,幸会幸会。 ”

    他把我们引进一间很小而装修得很精致的小包厢,并欠意的说 “ 不好意思我还有一个朋友,他快就过来, ” 我们又闲谈客套了许久,大约一顿饭的工夫那个这间酒吧主人要等的男人来了,他看上去是一个精明而肥胖大约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

    兰兰正在和二个男人说笑,一个是宏运酒吧的老板,王志义,另一个就是王东。

    王志义叫来了几个年青漂亮的洒吧女。

    我们坐在酒吧的角落,灯光昏暗,五颜六色。洒吧里时而轻快的流行曲,时而火火的舞曲,充满了阴森,热闹的气氛。王志义和我们坐在酒吧的角落。王志义向我和兰兰介绍王东时。王东笑呵呵的对我说 “ 吴先生,早听说吴大记者你了,听说你的学问很好。有机会要见识、见识。 ”

    我笑了起来,笑得他有些不自在,我没有想到有人会对一个名不经传的记者这样直接说起学问的问题。我对他说: “ 看来王老板的学识是过人的了,在下早已心服耳闻了,有机会也一定要见识见识,请教请教。 ”

    那天晚上,王志义便把兰兰带走了。

    第二天,我找到那个叫兰兰的女人,问起了王志义怎么样的一个人。

    原来王志义是引陈辰走上这条路的第一人。

    接下来兰兰就向我说了一些陈辰刚来时她知道的事。原来王志义的那家叫宏运酒吧是陈辰与雅灵最初经营起来的,陈辰那时很喜欢王志义。兰兰说陈辰她就是因为他,才从而一个天真无识的女人变成一个妓女的,兰兰也是在那家酒吧认识她的,兰兰从学校出来后就从事这个行当。

    “雅灵可是一个乐观而精明的女人”她对我说

     第二天,我见到雅灵。

    那天她向我说了很多陈辰的事。这些事在下面陈辰对我述的她故事的时也都含有了,为了简洁我在此就带过不费笔墨了。

  作者:夜郎张生 回复日期:2007-3-3 13:15:08 

    谢谢!谢谢了!

    谢谢大家关照。

  作者:夜郎张生 回复日期:2007-3-3 13:17:55 

    作者:凡沙宜品 回复日期:2007-3-3 13:09:06 

      我回帖了

    谢谢!

    谢谢您的关照,请多提出宝贵意见。

  作者:夜郎张生 回复日期:2007-3-3 13:24:33 

    四

    自从那次与雅灵见面后,我对陈辰的事的好奇心就越来越浓了。我要求她带我去看看陈辰,因为她要结婚的原故,才一时不能实现我想更加一步及时的了解陈辰的故事的愿望。

    雅灵很丰韵,与兰兰比起来,她美得多了,她看起来像个南国女人,美而娇小。后来,在她那里,我又更进一走的知道了陈辰的事情。她在谈起陈辰时,充满了同情的情绪,她甚至有些粗鲁的骂起一个叫许进的男人来。她说在很大程度上陈辰走到今天这样的结果都是那个男人给予的。

    在雅灵的身上,我看到了很多吸引男人的东西。

    几天后,雅灵打电话给我说她次日就要去相亲了,我听到她的话时感到有些莫其妙。

    她说 “ 这是王东想这样做的,同时王东想请你一同参加我们的相亲礼节 ” 。她说王东是一个比较怀旧的人。她还说还有红娘,是他的一个远房的表亲姓朱的太太。次日我很早就过到雅灵的住处。

    那天一大早,朱太太就过来了。

    她很肥重,一身子的肉,像浮肿似的,走起路来,全身的肉都在擅抖。

    她气呼喘喘的走了过来对雅灵说 “ 我们现在就开始了。我跟你说的那事怎么样了? ” 雅灵说 “ 随便了,反正都要过的。 ” 她笑了起来说 “ 还是要做得像一回事。我跟你说我以前也常做这事,也不知撮合多少对有情人,多少对有意鸳鸯。 ” 说罢脸上多了一丝得意色彩。

    她说:“我们还是以老规距吧。”她笑了起来,接着说 “ 那小子不错,家也还殷实,比一般城里的人家好得多了,就住在东街的小巷里。 ” 她用手指了指。雅灵说 “ 东街小巷,那里还不错。 ”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说 “ 是啊,我跟你说女人这一辈子是错不得的,女人最怕的就是跟错夫君嫁错郎。俗话说得好啊,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其实呢,活在这世上,不就是为了吃喝二字,有吃有穿有住,男人好就行了,可这年头人都变了,世风日下,人心不怙,都穿到钱眼里去了。人,你也知道,不能希望他十全十美。 ”

    雅灵问她 “ 我想听听他家里的人是怎么样的? ”

    “ 他父亲是一个图书馆老管理员。知书达理,待人和善,每月工资有一千多,马上就要退休了,听说退休还要加工资,他母亲没有工作,也是从乡下来的,也是一个老好人。另外他还有一个姐姐,已经嫁人了,是个台湾老板。 ”

    我暗笑了一下,这年头台湾人真他妈的多,我有几个老本家的姐妹都是嫁了台湾人。

    “ 她也时常的给家送些东西来孝顺那二老,钱是少不了的。你说他家的那份产业她还放在眼里,话又说回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他家那份大家业迟早也是小东子的,就他一个儿子,不给他给谁? ”

    一路上,我和雅灵都没有说多少话,那朱太太很建谈。一路上,那朱太太一直说过不停。

    穿过二条街,再向西面的走三四分钟的路,就看到了一个院子。院子里有几珠很大的梧桐树,使得院子有些清凉与幽静。院门上有一幅对联,上联是:身后有余忘缩手,下联是:眼前无路想回头,横联是:记红楼梦。穿过院子,卧在眼的是一座豪华的小洋楼,那些华丽的装饰,显得与这清幽的院落子有几分不达调。左边的房间的房门上写着一幅对联,大概是厨房之类的房间。

    这时,一个五十来岁的瘦小妇人从屋里笑吟吟的走了出来。我想那便是王东的母亲了,她一下拉住 朱 太太的手说 “ 表嫂,这便是那女孩了吧。 ” 她看了看雅灵,走过来拉着雅灵的手,细细的看了一遍说 “ 果然是个不错的女孩儿,美人胎子。你看这一身多娇柔啊,难怪我们家小东子会看上她。 ” 朱 太太应诺着说 “ 这孩子不错的,能吃苦耐劳,也是个乡下姑娘。 ”

    “ 是吗?可真是太好了。 ” 她说 “ 想当年我也是她这样的一身娇柔,乡野山村也产美人那。谁还敢说乡野不出美人,那是她见识短浅。 ” 她笑了起来,忙说 “ 快进屋里坐,快进屋里坐。 ”

    进入客厅,东南面的房间门上醒目的挂着一幅对联,上联:为人处世要厚道,下联:对已待物凭良心,横联:为人处世。我心想王东他父亲一定是一个气定神闲的学人,王东有这样的学识也就没有什么奇怪的了,在这样的气氛中成长起来的人,也难怪他了。我想起了朱太太早些说的话,心里默想,什么时候能看看这老学人。

    这时,王东从外面走了进来,便 向朱 太太问好说 “ 表夷妈早啊。 ” 他也像征性的向雅灵说 “ 雅灵你也好。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来了。 ” 他同时笑着走过握着我的手说 “ 幸会幸会,吴大记者的来到,真让寒舍也生辉不少啊。 ” 我同他寒喧了一阵。

    他转过身去对他老妈说: “ 妈你叫人准备饭了吗? ”

    他一边说一边把身上的外衣挂在衣架上。

    “ 早就叫了,你也坐下来同我们聊聊天,整天的忙来忙去,也没见你忙出个什么来。倒是把所有的那些社会坏毛病都学会了。 ”

    “ 妈你就不要说了,有客人在嘛。 ” 他说完向雅灵坏笑了一下。

    雅灵倒是显得有些居束。不一会儿功夫,饭就上来了,吃完了饭大家又坐到客厅里。那天王东的母亲很高兴。后来听说王东对雅灵说 “ 从那天开始,我母亲就喜欢上你了。她还说第一次看到你时,觉得你人不错,眉清目秀,肌肤圆滑,样子娇柔,人看上去带有几分秀气与灵气。 ”

    再后来,我又去过王东家一次。那是想去认识他父亲。 那次我见到了王东的父亲,果然是一个很和善的老者,心平气和,一幅与世不争的神态。后来我还听说他是这一带的大善人,每月发工资的那天都会去居委会捐个几百与希望工程,给那些需要帮助的贫苦人们。有些什么这方面的事居委会都会请上他,挂挂彩,剪剪红。

    一个月后,当雅灵度完新婚蜜月,她即当就要同我一去看陈辰。那天她给了我一本陈辰的破旧日记本。

    今天就发到这里,以后再发。。

    希望各位网友多多关照。

    也希望你能喜欢上这篇小文。

  作者:夜郎张生 回复日期:2007-3-7 17:20:15 

    一个月后,当雅灵度完新婚蜜月,她即当就要同我一去看陈辰。那天她给了我一本陈辰的破旧的日记本。

    下面我就摘录一些陈辰以前的日记,以便在一定程度之上,让读者能更明白,陈辰的一切经历:

    9 月 6 日

    王志义的酒吧开张了。

    9月13日

    周姐真可怜,儿子又犯病了。要很多钱。我只能给她我身上的所有的钱了。大家都是女人,都不容易,同情她一下,雅灵也是好心的,她居然给了周姐三千块,周姐哭着给她下跪那一刻起,我知道其实雅灵也是一个好女人。

    10月 20 日

    真的,世事无常,我父亲病了,王志义母亲给我了五万。可我父亲还是没有救活过来。 今天他便病故。 由于我父亲的事。今天王志义的母亲就想把我和他的事给了结了。结婚?我还从来不曾想过要和他结婚。像我这样的女孩总是心高气傲的。我不喜欢他母亲,虽然我喜欢王志义,可我并不爱他。所以我不曾答应他,要嫁给他。

    10 月 21 日

    事情怎么会这样?他真的太讨厌了,如果我有一天我能报服他的话,我会让他知道,事实上,我并不爱他,他不过是自作多情吧了。

    10 月 25 日

    终于这一天来了,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到来。他向我报复了,他奸污了我,并且要求我还他母亲给予我的五万元,他想要我回头嫁给他。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并没有答应他。我怎么会答应他呢?

    10 月 28 日

    这几天,他三翻五次的来找我,希望我回心转意,可一切都是徒然。

    我恨他,恨到骨子里头去了。我怎么会去跟一个我恨的人过一辈子呢?他甚至流着泪的跪在我面前求我原谅他,求我回心较意,这只能越来越让我讨厌和恨他。

    12 月 4 日

    知道我的身份后,王志义他母亲已经来找过我二次。她没有想到,也不会意识到我会是这样一个人,用她自己的话来说。今天她终于直截了当的对我说 “ 你不就是要钱吗?我给你,你开个价,只要你离开我儿子。你们这些人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

    “ 五万? ”

    “ 十万? ”

    “ 不管怎么样,姑娘你是个有前途的人。 ”

    “ 以后好好做人吧。 ”

    多可笑的女人啊。

    我从不会相信一个老妇人在自己面前说话时厌恶的眼神总是让那些善意的话变得有些让人反感,可今天我相信了。她说 “ 你们是不会有结果的。再和他在一起的话。而且你在别人我眼里不过是一个风尘女子而已。 ”

    她不会明白,她儿子所做的一切,王志义,我对他已经是没有一点欲望了,欲望是爱情的调味剂。

    一个美貌的女人往往会得到众多男人的追求与倾慕的。

    我知道我也相信。她怎么可以把我当成一个无知无识的女人呢?

    她不会相信,也不明白女人,只要是女人在她们的内心世界都会有一点唯美与爱好的。就算在堕落的生活中,肮脏的生活中,她们也会有一丝洁净。也会对美好的东西有一点奢求与愿望。

    12 月 16 日

    他母亲来找过我后的不久他就又在农村找了一个姑娘,听说今天就结婚了,听说是他母亲在农村给他找的。关于我和王志义的事,朋友们都说我傻。有人说 “ 人活着图的是什么?不就活着快乐。 ”

    “ 一个妓女还会有爱情? ”

    连朋友雅灵、兰兰都说我不应该就这样算了,王志义爱我,就算他父母也是没法子的,只要他还爱我。连周姐都说我傻,她说我是过来人了,什么都是不重要的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只要有钱,有个男人就行了。我说可我不爱他。说出来谁也不会相信,我一个已经沦为妓女的人会这样做出如此让人不可思议的事。我的灵魂并不高洁,可我的心是高洁的,我还记得有人说过这样的话。我不相信爱情,可我相信感受。人的心有时真的很奇怪,有时会做出事后自己也会责怪的事情。在金钱面前我们失去的尊颜,在欲望中我们失去爱情,可是有时在生活中我并不想失去我自己。我真的失去了自己了吗?

    我有我的梦想,我相信每个人都是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无论是在过去说过,还是现在在说,还是将来要说的。

    12 月 18 日

    “ 我要走了,昨夜,我做了一个梦。 在春天里的时候,我来到一条小河边。 河水流到一个小山脚下,便消失在黑夜的山中。山脚下是一个村庄,村口边有一珠大大的桃树。 粉黄的桃花在淡淡的月光下显得有几分皎白。 我在桃树下坐了下来。突然间想要折些桃花。 ”

    我从来不曾想妓女是一件高尚的事,她们的灵魂总是在放荡的生活中变得暗然失色,她们也不会因为自己的放荡而受到道德的谴责。贞洁对于她们来说就如同古神话传说一般,在她们的心灵深处只是一种读物而已,如此而已。在这种卖笑生涯中,她们如鱼得水,在感官的快乐中得到一种精神的麻木与空虚的快感。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会有这样的感受。

    我对雅灵说了这些时,她不屑的说 “ 难不成你还想搞什么大学问。 ”

    “ 你就别做梦了吧你。 ”

    “ 这些都不是你要做的。 ” 她嘲笑的说 “ 你要做的还会有别的吗? ”

    这样的嘲笑并没有把的内心的念头打消。

    雅灵,兰兰都有她们自己的信念,也有她们自己的生活标准。

    然而,时间是会在我们身上留下过早的痕迹,青春也会在放荡的生活中过早的调谢。在年老色衰的时候,我们又用青春换来的金钱与一个毫无情感的男人生活,等待死亡的来临。 真的要这样吗?多可怕的生活与命运。

    1 月 1 日

    又是新的一年,今天是元旦。我已经习惯这种生活了,在一种麻木不仁中去寻找那些在事后会产生痛苦的快乐。难怪哲人会说 “ 要想体验至高快乐,首先要作好至悲痛的准备。 ” 这话话得有些哲理的,痛苦之后的快乐是无法用语言来评论的。今天我看到一个比较特别的人,他看起来比较有学问,深沉,对女人不太感兴趣,他对我似乎没有什么欲望,他可能是个阳萎者。 她多可笑啊?她想去勾引那个有才华而对女人没有兴趣的男人。

    5月10日

    终于不再欠王志义的什么东西了。可以走了,我想我又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了。真高兴啊。到是他欠我的很多,他可能一辈子也不总识到他欠我的,王志义,像他这么样一个卑微的男人。

    8月3日

     过几天就是中秋了。日子就这样过去了。也许真像雅灵所说的那样。

     我不能回去了,我真的不能再回去了。

    回到我五年前的那个纯洁的身体。

     这个台湾男人对我还不错。他还想要同他一起去台湾。

     我想我是会同他一起去的。

  作者:夜郎张生 回复日期:2007-3-7 17:21:24 

    五

    没有想再一次见她时,离我们认识时已经有几个春秋了,她已经变有些苍老,眼角也出现了鱼尾纹(我不相信一个人会老得如此之快,尤其是一个女人,一个如此年青的女人。)

    在我面前的这个女人,她脸色很苍白,而且患有绝症,将不久于人世。

    看见了她,她身边的那个女人就是我在警察局里看到的那个最年老的女人,我以为那是她姐姐,或者有其他的什么亲属关系的人员,后来我知道那是她的朋友,那个叫周姐的女人。时节正值阳春三月,那天,天篮云白,空气清新,医院里一些不知名的花朵也无端的在那一点绿地里开放着。

    她看到我并没有马上把我认出来,当我说出我的名字时,她大声对那女人说 “ 周姐,快给 吴先生倒杯开水来。”

    显然她对我还是有记忆的,可能是在那些日子的交流之中,我们双方都对对方有一种美好的记忆,或者说是一种不是知己的知己般的交流使我们都记住了对方,这种情感不是爱情,也不是欲望,不是同情,也不是依恋,更确的说是一种惊叹的赏识。

    她看着外面的阳光说“ 春天总是好的,万物复苏,花香草也绿。 ” 她显然已经安静了,好像也并不想回忆起来以前的一切。她的性情也大变了。神情很痛苦,她好像在经历了人间所有的苦难,并且这些苦难还在她的身上停留着。

    “ 我们已经有几年不见了,没想到短短的几年春秋,已是物是人非了。 ” 我对她说 “ 你变了,苍老了许多。 ”

    “ 周姐,你给吴先生倒水了吗。 ” 她冲着那边大声说。那时我正坐在窗口边,手里拿着一支未点燃的香烟。 “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流水过后,物是人非,过眼云烟。 ”

    “ 五年了。 ”

    “ 时间过得真快,圣人也叹息,逝者如斯乎,不舍昼夜。 ”

    她对我说的话显得有些漠不关心。良久,她才叹息道 “ 是啊。 ”

    那天,我们谈得很不开心,她真的变了,变得更加害怕,更加的孤独。在她惊恐的眼神里,可以强烈的感受到她对生命的渴望。

    以前那种生活的激情已经不复存在了,在她身上的那些青春的朝气也随流水而去了。

    我不知道是要去安慰她,还是让她看得开朗一些,还是让她承受命运的宿命,似乎所有的一切都于事无补,也显苍白与毫无意义。

    那天以后,我就没有去看过她了,关于她的一些记忆在时间与匆忙中已经淡化了。她痛苦的神色让人不敢再去把她的伤痛引发出来,也许在她的心灵深处,那种害怕与孤独更让她痛苦,可是,谁也不想去勾起她的那些伤痛的往事。在看到她之后,对于我以往的那些好奇与激情都变浓了,她的一切都会让人产生同情与伤感。可有什么办法呢,她太可怜了,也许我们所有人都是可怜的。

    那时,我已经当了那家报社的主编。直到有一天,她的身边那个叫周姐的女人送给我一封她写给我的信时我才有机会知道与明白她这几年来所生活的一切,我也才有机会知道她苍老得这么快的原因。那封信是这样写的:

    “ 吴君!

    展信好,相信你收到这封信时,会像收到几年前的那一封一样的感一些惊讶与意外。

    我知道我将不久于人世,我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在很多年前,我也感到你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这么多年以来,我在这生死关头之时,才突然明白了许多事。世间的事都有不过如此,过眼云烟,没有什么东西是属于自己的。爱情,信念,道德,信仰也会在很多世俗的面前,在生命毁灭之时一下子之间飞灰烟灭了。

    这个世界,有生就有死,就像吃喝拉撒一样普通,不过是要看谁幸运了,生命的爱神会眷顾他,看谁又不幸了,死神早早的就来到了他的身边。生死是常事,但在它降临到不应当死去的人的头上时,那就是显得无情与残酷了。生命是一场幻觉。烟花绽放了。我们离开了。

    周姐对我说你有一天你来看过了我。

    我已经记不得是那一天了。就像我不知道自己那一天来到这里的一样。或许我这样是在欺骗我自己,就像那天你来看到我的样子,我的生命全都在自己的欺骗中度过的。

    我还记得,在许多年前我们在一起说到尼采时,我哭了,是的他很可怜,他是一个疯子,一个痛苦的理性的疯子。 而我呢,现在我宁愿自己是一个疯子。疯子多好啊,无知无觉。无意识无痛苦,只有张狂的激情。 我记住了克尔凯郭尔,他就像我一样,一生都在追求幸福,企图忘记所有的伤痛,然而所有的,都是徒劳。我们都是与幸福,拥有幸福咫尺天涯。

    现在我的记忆中时常会有一些乱其八糟的东西出现。

    你能再回来看我吗?

    我突然之间想把我的往事告诉你。 是的,只有你能听我的故事了,我们都是多愁善感的人,我们都是可怜的人。

    有很多人对我说过我像天使,像天使一样梦幻与洁白,也有人对我说愿我的芳名永远圣洁。 那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或许是在一年之前,或许是在几年之前,可如今已经离我去得遥遥无期了,宛如烟海。像烟海一样渺茫。

    我也愿意相信是这样的,这样的像那个天使,这样的称谓对于每个女人来说都的是实用,这让她们快乐也让她们幸福。良家妇女,风尘妓女,荡妇淫娃她们都是女人。

    一个人只有在面对她的灵魂时,才能对自己忏悔。

    你说妓女能有爱情吗?你相信,就像《百年孤独》里面那个老巫婆老妓女说的一样,只有在床板上,才能产生爱情。我想她所说的这句爱情名言是适合于妓女的吧,也许也适合男人。

    人是多么的可笑与冲动,难道我们只有对自己解剖了以后才能看到自己的愚蠢与无知。

    你认为人的灵魂能复活吗?也许那只是圣人、智者的一种理想的境界吧,真有那么一天,我们就成圣人了,我们的灵魂也可以复活了,可我真的有这么一天吗?

    我的灵魂在一年前就复活了,我想我死后会上天堂的,愿上帝保佑我。如果有来世,我想我的灵魂会圣洁的。

    然而,这却像梦想一样渺茫。 我们都在痛苦的无知中追求那不太真实的一切,然而这,这个世界又有什么真实可言呢。有什么是真实的呢?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过眼云烟的事物。我的灵魂真的能得救吗?所有的一切都离我远去了,远去了。

    昨天,我看到了雅灵,她是幸福的。

    也不知道兰兰她过得怎么样,几年没见到她了。

    好像是在许多年前吧。那时她还是我的爱情导师呢。她是一个懂得生活的女人。

    好了,闲话不必说了,就此结笔。余事面谈更佳。

    陈辰笔于零五年春天。 ”

    我收到封后。我第二天就去看她了。那封信让我对她那已经失去好奇心与好感又复燃了,对于一个快要死的人的要求,我还是尽量的去满足,何况我对她的一切又是如此的不安好心。

    她坐在床上,见我进来便把手中的粥放下。那天我们谈了很多,她并没有立即给我讲她的往事。

    三天后,我来到医院,那天她气神还不错,吃过了早餐,她便开始述说她的故事。

    以下就是她所叙述的她自己的故事,为了要忠实故事的原意原文,我一字不改的记录了下来。

    我已经记不清我是在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生活,那个日子,我已经记不清离我有多远了,在我的记忆里,所有的一切,都显得很苍白很混乱。

    我这一生遇到过很多男人。但只有二个男人,对于我来说,是时间也不能抹平他们在我身上留下的一切。他们给我的记忆都是深刻的,难以忘怀的。

    我遇见王志义时,是我来到这个城市后三个月后的事。我刚来到这里时,我看到城市的富丽堂皇,喧哗与热闹。这里灯火流连,车水马龙,高楼大厦,喧闹中展现在眼前的是另一种全新于乡野山村的地表,是在鬼斧神工之外建造的另类天堂,那时的我是多么的多情与善感,梦想在那些灯火中也显得有一些灿烂了。

    我刚来的时候,在老乡的帮助下,我在一家玩具厂找到了一份工作。并在白云路后面的小巷子里租了一间房子,房东是个老实的农民泥水匠, 房东太太是个比较肥胖的中年妇女。

    那些日子是清淡有味的,清苦而快乐。在拥有的时候,总是感受到无聊与孤独的,可失去了以后就觉得它无比的珍贵与平淡从容了。

    后来,就是三个月后。我和雅灵认识了王志义。

    我从来就没有想过他会喜欢上我,像他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喜欢上我呢?

    第二天,他就给我电话,他说 “ 我喜欢上你了。我不会忘记你的眼神,不会忘记你的笑容。” 后来,我们常在他开的那家叫宏运酒吧的酒吧里见面,对彼此也有了些好感。

    “ 我们隔着城市彼此安慰。像空旷大海的深处的那些在冷暖流中迁徙的鱼。从来不曾对话。但有着一样的方向,还有着深不可测的寂寞与孤独。 ” 他是一个很风趣与有才华的男人,他对我说这话时是我们第一次认识后三天后在给我的电话中对我说的,这样的对白在现实的物质社会中总是充满了一点诗意的。

    很快我就仓皇的成了他的女友了。你也知道这个时代女友不能说成是妻子,我知道,他也知道。男人们都是自信的,尤其是在他们心爱的女人的面前。

    那段时间我是无知而又愉快的。

    我不曾想过。当他说他要我做他的女人时,一生的女人时。我感到了,他并不是我想要的,你也知道,我在年青的时候,在很多年前,我是狂妄的,怀有几丝幻想,那时的我,总希望有一天能遇见自己的萨特。

    然而对于王志义,他带给我的。我都记不清了,也不想再去重复,是他让我走上这条路的。 是他把我的生活变得平淡而堕落的。是他让我的所有的梦想破碎了的,让我生活的激情冷却。王志义不过是我生活一个飞快的流星罢了。离开了王志义,我遇见了他,我遇见了许进,谁也不会想到,连我自己也不会想到,从此以后我的生活会有如此的激情让我去追求,去放弃,去害怕。

  作者:夜郎张生 回复日期:2007-3-7 17:22:07 

    六

    文章似乎都在很大程度上含有一种人生的、美的说教,或者说一些道德之下的人性扭曲的述说,或是信仰说教的东西。前面的我所说的那个男人所给我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没有什么回忆的可能与价值了,它们对于我来说不过是一些时间的往事,尘封在过去的可有可无的记忆。然而我对他,许进却是无法忘怀的,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他,除非死亡让他在我时间中消失,或者死亡让我失去所有的记忆。

    似乎我所有的这些表达与语言显得平淡直白,庸俗无味,但它们是一个女人在经历了过多世事与生活波折后,在心灵埋得过久以后发出来的声音,是淹没在浮华与喧嚣的表象下面的对白。

    陈辰说到这里,现得有些失落与伤神。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

    后来,我离开了宏运酒吧。离开了王志义。

    我原本以为,这样我又可以开始我想要的生活了。

    可一切不是如自己所想的那样。

    我们总是耐不住一些清苦。

    在繁华的后面我失去了自我。

    我抛弃了我的梦想。那时,当我离开王志义三个月后,我想回去找,嫁给他。是的,那时我就是这么想的,可谁也不会理解。我自己也不会理解,我并没有回去,也许回之后,一切又变了,不再像从前那样原汁原味。时间总是冲淡了很多东西。

    后来,我同兰兰又认识一个台湾男人,那个台湾男人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很有钱,他答应给我很多钱,给我幸福。谁都知道他是不会给我幸福的。他给得了我金钱却给不了我幸福。

    后来,我还是跟了他,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喜欢上我,在我身花那么多的金钱,那个老男人很爱我,他把我当成了他的红颜知已。是的他对我说我是上天在他快要死的时候送给他的礼物。

    他把我当成了他的掌上明珠。他还说在将来,在他回乡归土的时候要带我同他一起回台湾去。

    那时,我也想同他一起去,一起去的,我的生命已经归于平静了,没有太多奢华,也没有了太多的激情,也少了几许梦想。更不要说什么年少轻狂的幻想了。

    你已知道,在很多年前的那个婚礼之上,我曾经勾引过你,也许你已经忘记了,可这对于我来说,是不会忘记的,它如同我的梦想一样,沉睡在我心里很多年。直到有一天,时间把它们洗得苍白,破碎。

    那时,你是个深沉的青年,很有才华,看上去是不得志的,一幅愤世激俗的样子,总是让人想到那些,那些不得志的文人学者。那时,我是想安慰你的,并企图得到你的睛睐与爱情。在许多年前,那时,在我年少青春的时候,我就是这个样子。

    我不知道,许多年之后,许多年之后,自己,我们都会变成什么样。

    那时,我只是喜欢,只是想去做,那些自己喜欢做的事。

    就这么简单,如此而已。

    后来,在许进进入我的生活之后,那个台湾男人拿回了他给我的一切,一怒之下回台湾去了。我是没有想到他会动怒的,动那么大的怒,在我看来,我只不过你他希望一个女人之后的结果。是一个他希望得到某种女人之后的结果,刚好,我就是他所求的那种女人。有很多东西我们都是无能为力的。

    说到这里,陈辰又停了下来,她说你应该知道,我是多愁善感的。

  作者:夜郎张生 回复日期:2007-3-7 17:24:26 

     七

     四天后,我来到医院时,陈辰看上去还是有精神的,周姐又出去了,接到周姐的电话,我就赶了过来,周姐对她很好,好到什么程度,她说周姐对她好到什么她都不知道怎么了表达了。陈辰说她感到对不住周姐,对于一个快要死了的人,她还这样热心与卖力。护士打过针后,陈辰又开始述说她的故事。

    当我从以往那种放纵的生活中清醒过来时我就感到清醒的生活方法一种彻心痛苦,当然不可否认,在人生的激情之下所有的梦想都狂热的。在许多年前,甚至在一个小时之前,我还处在这样的狂热之中,当我从呱呱坠地那一刻起,到如今我已经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女人了,在这二十几年的岁月之中我的内心由一个毫无知觉意识的生命感官变成了一个多愁善感的心灵,在生活的认知中我的心灵由无知,到好奇,到感觉、到察觉,再到窥视。

    哲人说 “ 出自上帝之手的东西都是好的,可是一经过人的手之后就全都变坏 了 ” 。我们都在破坏,我们扰乱了一切复合自然的东西。我们便生活变得混乱,花草、鸟虫、风雪,高山上的清风明月已经变成了书本里的童话,小桥流水人家也成为了一种历史的文化记忆,我们破坏着现有的东西,创造着一种新的文明,有一天,这种文明又变成了陈旧的东西。 人是卑微的,他企图去破坏一切,并要美化它。 正如有人说的我们都需要赞美,然而,我们内心都知道其实我们是不值得赞美的,因为我们所做的太少,我们所成就的太少,天性的虚荣使得我们生活充满了欲望之气,并腐蚀着那些已经变得麻木了的心灵。

    在以往的那些沦沉、堕落的生活中,我从一个山野村姑,一无所有,充满梦想的青年,一个怀有激情,以为文学就是为自己生命最大爱好与追求的青年,变成了一个身有“万贯家财”的妓女,从一个轻狂纯洁的文艺爱好者,变成了生活在物质世界的女人,变成了一个迷从于洒色灯影麻木而不知所已的女人。

    生活的痛苦使得我们清醒的意识到天性里的那份堕落。爱情的激情也并没有使它真正的纯洁化,有人说只要有生命与爱情,我们都是富有的。曾经的我,许多年前的我,现在的我都深深的被这句话感动着,并支付着我这最后的生命历程。当我得知我即将在三个月之后就毁灭,我意识到我自己 还三个月的生命感情之时,我想我比起某些比我更不幸的人我还是富有的。虽然相对大多数的人来说我的这一点财富是少得可怜。可它是我生命最后的一点财富,是它让我度过每一个痛苦的时刻,当疼痛在一步一步的吞食我身上的肌体时,我的心灵就是在这种感情之下得到了安慰。我们都是依靠自己的信念来生活的。

    每当想起他,想起他的身影,他的面容。然而这一切已经成为,成为了我记忆深处的某一个伤痛,那个我再也呼吸不过来的伤痛。我们企图改变生活,可到头来,当我们回过头来看时,生活在本质上是没有改变的甚至连它的表象也还是一片混乱。生活还是原来的样子。它根本一丁点也没有改变。当我们在对生命长吁短叹时,我们内心的那份伤感之情也变得深沉了,如果我们的那份情感在时间之后变得浓香,或者淡化了之后,心灵也就是在痛苦之后变得超然了。痛苦使我们变得理性。

    我还记得他,他苍白的面容,忧郁的神情,颓废的身影,他给予了我生活的一切之后我就成了造物的宠儿,如果真的要我放弃一切而得到爱情,我愿意做这件交易。

    生活是渺小的,只有当我们置身于其中之后才会体尝到自然的伟大与旷阔,当我们从生命的更一个角度来窥视生活时,人在神的眼里就如同动物在人的眼里是一个样的。生命就是一个阶段在嘲笑另一个阶段。

     每当我回想起自己以往的生活时。所有的罪恶感都是不会烟消云散,我记不清我在什么时候犯下这个让我内疚悔恨一生的错误了,它的结果在我的心灵成为了那颗最为脆弱的心灵之弦,历史告诉我们事物的结果 比事物的过程更为长久的让人记忆。命运就像一艘向前行使的帆船,永不回头。

    生活的记忆比生活的过程对我们的伤害更大。 是啊,是谁说过的这句话,多么让人醒目啊。

    上帝创造了人之后便给了它的思想,也许是一个错误。然而哲人又说 “ 相信我,错误也有它自己的优势 。 ” 世界是充满矛盾的总体。 我们都在自己的行为之中为自己寻找安慰的语言。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向你说这些语言,也许是因为我的生活太过于枯燥,也许是因为我即将要离开这个混乱而优美的世界,也许是因为我终于可以痛痛快快的向一个人述说我长久以来心中的压郁的原故。

    可能你已经在我朋友那里得知一些我以往的事。但却不能窥视到我心灵灵魂,在我没有向你述说我的故事之前,对你来说我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即将离开这个世界的风尘妓女而已。

    过去的生活,已经在我的生命中定格了,或许它会成为我的永恒,然而在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初,是生活,是这个生活的人的教育把我从一个纯洁的生命引到了一个另一个生活的地方。

    就如卢梭所说的那样,人的一生有三种教育,正是 “ 人 ” 的教育使得我迷失了自己。 是的,许多年之前,我错解了许多东西。我忘记了吗?没有,没有,我并没有忘记。

    可是我怎样向你说我的故事呢。我是在向你说教吗? 我不知道该向你说什么了,陈辰说到这里,她脸上的神色已经陷入了纯洁的悲痛之中,实际上我已经不再为自己说教了,我的心由于对毁灭的恐惧已经变得像海一样旷阔了,它现在能深入一切痛苦或者快乐 的东西。

    现在,我现在还想看到他一面,这个念头十分强烈。那怕他是来,来嘲笑我,来侮辱我的,来毁灭我的,我也是心甘情愿。陈辰这时脸上已经很激动了,他能来看我吗,这种念头近乎于奢望,我们很多时候都是在梦想的,梦想因为与生活相去甚远才显得它是祢足珍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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